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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2章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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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2 章 -

蕭遙的臉色更不好了,忙問:“傷得多嚴重,現在是什麽情況?”

雖然知道,一旦出任務,就免不了受傷,可是真正聽到戰友受傷的消息,心裏還是特別難受。

女兵道:“南鳳倩的戰友中了兩槍,都打在腿上,似乎沒有傷及骨頭,不算嚴重。不過,能讓上面決定關禁閉,想來還有別的錯。另一個女兵,肖靈靈們幾乎是同時回來的,也被關禁閉,估計也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。”

出任務,只要不犯什麽原則傷的問題,基本上都會當成履歷的,關禁閉根本就不可能。

南鳳倩和肖靈靈現在這樣,絕對有她們不知道的問題。

蕭遙以為,事情就是這樣了,沒料到到了晚上,甚至從換來了給兩人記過的消息。

而南鳳倩和肖靈靈到底做了什麽,就在內部廣為流傳。

南鳳倩是在驚嚇之餘,扔下自己的戰友跑了——當時的交火並不激烈,按理說危險性不大的,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,一個脫崗,整個走位和配合就亂了,因此戰友的腿中了兩槍,若不是其他戰友冒死上前救援,那名戰友,估計就回不來了。

所以,盡管南鳳倩的戰友傷得不重,但上面還是十分憤怒,不僅關禁閉,還要記過。

另一名女兵肖靈靈,人是敢往前沖的,可是不服從命令,立功心切,罔顧隊長的命令繼續向前沖鋒,導致一名漁民受傷。

將情況告訴蕭遙的女兵道:“她們這樣,以後應該沒有戰友願意和她們出任務了。”

蕭遙點頭,道:“上頭應該也不會再讓她們出任務了。”

鑒於她們有過這樣的表現,其他士兵看到和她們搭檔,心裏首先就怯了,覺得到時可能會被連累,這任務壓根就完成不了了。

女兵點點頭,看向蕭遙,很識感慨:“你很好,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合作。”

蕭遙笑著點頭。

過了兩天,蕭遙做完常規的訓練,打算去靶場練習射擊,剛出了門,就見臉色蒼白的南鳳倩迎面走來。

蕭遙和南鳳倩沒什麽交情,以為她來找別人的,也沒在意,點點頭就想擦肩而過,不想南鳳倩忽然開口:“蕭遙,我們可以談談嗎?”

蕭遙楞了楞,點點頭。

坐在小山坡上,能看見不遠處的球場。

蕭遙等著南鳳倩開口,可是南鳳倩很久都沒有說話,只是一直用手揉著草坪上的青草。

她又等了一會兒,沒等到南鳳倩開口,就問:“你找我有什麽事?”

南鳳倩仿佛驚醒一般,她看了蕭遙一眼,很快移開目光,看著遠處的球場,緩緩地開口:“領導說我不適合這裏,想讓我離開陸戰隊,我承認錯誤認真寫檢討,領導松口,但是明確告訴我,以後再也不會帶我出任務,讓我轉文職。”

這是意料中的事,蕭遙沒有開口。

南鳳倩見蕭遙不說話,忍不住說道:“你一定很高興吧?終究,我還是不如你。”

蕭遙搖了搖頭:“我並不覺得高興。”

南鳳倩馬上激動地道:“你撒謊。看到我倒黴了,你一定很高興的。”

蕭遙側過臉,看向南鳳倩,表情認真:“實不相瞞,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對手,所以你說的你倒黴了我高興,真沒有。”

南鳳倩如遭雷擊,看著蕭遙,臉色白了又白,半晌才抖著嘴唇道:“你撒謊。”

“我沒有撒謊。”蕭遙道:“我們的恩怨,在我和你切磋,打了你一頓之後,我就不再放在心上了。我有我的追求,從來沒有想過,每天和你一較長短。”

南鳳倩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,萎靡的神色,顯得更萎靡了。

原來,蕭遙根本就不把她當作對手!

蕭遙看到南鳳倩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坐在草地上,半晌沒有說話,就站了起來:“希望你未來做什麽,按照自己的意願做,而不是想著我和爭長短。”頓了頓,見南鳳倩沒說話,就道,“沒事的話,我先回去了。”

她是要訓練的,可沒空跟南鳳倩在這裏發呆。

蕭遙剛走出兩步,忽聽身後南鳳倩叫道:“蕭遙——”

蕭遙站住,回頭看向南鳳倩。

南鳳倩仿佛不敢看蕭遙的目光,微微移開目光,這才低聲問道:“你出任務的時候,心裏害怕嗎?”她說到這裏,仿佛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,“槍林彈雨,你怕被打中,怕死嗎?”

蕭遙緩緩走了回來,在南鳳倩對面坐下來,看著南鳳倩的眼睛:“我也會害怕。但我心裏想得更多的是,多少戰友一起來,就多少一起回去。為此,我希望自己盡可能多地殺敵。”

南鳳倩聽了,仔細地盯著蕭遙的臉,似乎在揣度她是不是在說真心話。

看了一會兒,她忽然捂住臉,眼淚吧嗒吧嗒地滑落,聲音哽咽:“我害怕,我怕子彈打在我頭上,然後我再也看不到這個美麗的世界了。盡管我一再告訴自己,一定要勇敢,可我就是害怕。在看到對方似乎要對我開槍時,我還沒反應過來,就跑了。”

蕭遙道:“你不適合出任務,轉文職,對你對陸戰隊都是一件好事。”

南鳳倩捂住臉哭了起來:“可是我不甘心,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。”

蕭遙惱怒起來,半蹲著探身過去,捧起南鳳倩的腦袋,嚴肅地道:“南鳳倩,沒有戰友應該為你的不甘心而負責!說一句真心話,你這樣的戰友,我是不敢與之並肩作戰的!”

說完這話,蕭遙不理會還在哭泣的南鳳倩,很快起身走人。

南鳳倩是哭得可憐,可是想到因此而受傷的戰友,她心中只有憤怒,著實沒有辦法憐憫她太多。

在海軍陸戰隊,每一次出任務,都是真的,不是演習,不是聯合軍演,只是身上冒煙,人還活著,還有無限的可能和機會。

南鳳倩沒有出征的心理,就不該出征,免得拖累了別人。

在軍隊高層那裏,一切是沒什麽秘密的,金陵軍區很快知道南鳳倩和肖靈靈的表現。

蕭遙曾經的團長很火大,雖然蕭遙表現好南鳳倩表現不好,證實了他當初的話,打臉了羅領導,可是想到南鳳倩是金陵軍區培養出來的,他還是覺得老臉火辣辣的,幸好,金陵軍區有個表現絕佳的蕭遙!

惱怒一陣,又自豪了一會兒,團長給羅領導打電話:“我當時跟你們說過,南鳳倩不適合出任務,你們不肯聽,現在知道,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?希望你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將南鳳倩調回來。”

他寧可她在軍區裏每天訓練,也不願讓她在海軍陸戰隊出任務,不知什麽時候坑了哪一位戰士。

羅領導自打知道肖靈靈和南鳳倩出任務的表現,就一直覺得面上無光,心中惱得不行。

南鳳倩倒還好,不是他提議調任的,女兵肖靈靈,是他提的,沒料到連服從命令都做不到。

再想想金陵軍區一直推薦的蕭遙,多好一苗子啊,這才是真正的好兵。

此時聽了金陵軍區某領導這話,羅領導很尷尬,就說道:“我們原也打算將調回去,但她寫了好幾份檢討,又表示會認真改過,上頭領導又同意她留下,我也沒辦法。”

南鳳倩畢竟是京城南家的人,南家既然用了關系將她調進來,那一定會看顧她一些的。

金陵軍區某領導聽了,冷笑幾聲,道:“我倒還不知道,還有這樣的事。”

羅領導更尷尬了,掛了電話之後,心中十分惱火。

蕭遙以為南鳳倩會走,沒想到她留了下來,每天還是照常參加日常的訓練。

沒有什麽人願意和南鳳倩交好,因為大家並不喜歡遇到危險就跑的孬種,尤其是撇下自己的戰友跑路的。

和南鳳倩比起來,肖靈靈的處境還算不錯,因為她膽量是有的,不會撇下隊友。

當然,大家心裏也並不願意和肖靈靈這種出任務——到時關鍵時刻,她也不聽命令,自己一個人沖,不僅本人有可能遇險,還會連累她們。

南鳳倩和肖靈靈都感覺到了這種疏遠——盡管男兵女兵們還是願意和她們說話,但到底如何,她們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。

不到一個月功夫,肖靈靈就受不住了,申請調離陸戰隊——她覺得,軍隊裏還是太死板了,該怎麽做全聽隊長一個,不能自由發揮。

肖靈靈還在,南鳳倩還算有個伴,等肖靈靈一走,南鳳倩饒是心機深沈能隱忍,也呆不住了,在休息日給家裏打電話,露出想調走的意思——她的自尊和驕傲徹底被打散了,她不想再堅持下去了。

她媽媽疼她,說會和她爸爸說說,可是她爸爸卻不同意:“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,而不是繼續做逃兵!我南家的臉被你丟盡了,你不撿回來,我饒不了你!”

南鳳倩道:“我努力過,可是這性質不一樣。他們不想成為我的隊友,不想和我一起出任務。”

“蕭遙當初喝肥皂水,丟盡了蕭景的臉,可是後來還不是改過,為蕭景掙了很多面子?蕭遙能做到,你沒理由做不到!”男鳳倩父親扔下這麽一句,就掛了電話。

南鳳倩握著手機,心裏有委屈,有難過,又有熊熊燃燒的戰意。

是啊,蕭遙可以做到,她為什麽做不到?

大不了,她每天起床前都在鏡子前給自己進行心理暗示,然後一點一點重拾戰友們的信任。

反正在軍隊這個地方,能力和實績幾乎可以代表一切,她就不信,自己改好了,戰友們還是不認同她。

蕭遙發現,南鳳倩每天訓練更刻苦了,完全沒有了從前到處打聽消息那種浮誇不實,而是像一個真正的老兵那樣,埋頭訓練。

蕭遙不知道南鳳倩想做什麽,默默地看了一段時間,發現南鳳倩可能是真的想改邪歸正了。

不過到底如何,還是得經過檢驗的。

歷時三個月的扯皮,香蕉國決定對華國服軟——不服軟不行啊,華國不肯進口他們的農產品了,尤其是聞名的香蕉,就連輸送是傭人,也被卡了,嚴格得不行,如今國內怨聲載道。

而始作俑者,山姆國,這位爸爸壓根就不管他這個兒子,比後爹還後爹,那他還跟著這位後爹做什麽?

香蕉國服軟之後,華國在東南亞這一帶都省事不少。

可是山姆國很不滿,他們的傳統就是打老二,哪個榮升老二想要逼宮他這個老大,他是一定要打下去的,免得被踩下去變成了老二,眼睜睜看著老二調了位置成為老大。

過去,他們打下過的老二不止一個,腐國、香腸國、毛熊國、櫻花國,這些曾經的老二,都被他打壓得頭也擡不起來,看到華國崛起,他還想繼續打。

可是辦法換了一個又一個,華國就是不肯服軟,而且大有硬剛到底的意思。

貿易戰收效甚微,寶島的牌幾乎年年打,沒多大作用,還讓華國似乎已經習慣了,不得已換了張新牌,派CIA去港島組織,打算給華國點顏色看看,但是不管鬧成怎樣,華國巋然不動,一副堅持港島自治的樣子,讓人恨得牙癢癢的。

接連搞幾把都沒能把華國搞下去,如今還讓華國借香蕉國打了一嘴巴,山姆國覺得,一定要拿出點美帝發怒的樣子,讓華國知道,山姆國的威嚴不容褻瀆!

他們將目光瞄準了非洲某個國家——華國在這裏搞基建,交換當地的石油和礦產,一旦山姆國插足,華國一定不輕松。

說幹就幹,山姆國馬上行動起來。

作為一個連green都能扶持起來的全球霸主,山姆國做這種事簡直不要太習慣和順手,很快,那個小國就亂了起來。

各國開始撤僑,並準備派遣維和部隊。

海軍陸戰隊接到了撤僑任務。

原本有經驗,且表現優異的蕭遙,是應該順理成章地和唐成等一起出任務的。

可是雷千生和王衛國作為小隊成員離開了,上頭給補了兩位,這兩位也是老兵,但即便是老兵,也需要打配合的——蕭遙當初是不得已,而現在,還有一名狙擊手在海軍陸戰隊,完全可以讓其他小隊先上,蕭遙這個小隊則先訓練。

因此,蕭遙這個小隊,就留下來,讓另外的小隊先行動。

羅領導等對蕭遙讚不絕口,是希望蕭遙去的,兩個狙擊手一個做觀察員也可以的,但是突然空降了一位狙擊手,也想像蕭遙當初那樣橫空出世,聞名三軍,又有順理成章的理由,於是順利擠掉這個名額,和之前那位狙擊手一起出任務去了。

南鳳倩以為蕭遙又出任務了,心中萬分羨慕。

當然,除了羨慕之外,還燃起了希望之火。

蕭遙喝肥皂水自殘都能洗刷罪名,她為什麽不行?

她相信,只要自己努力,一定可以洗刷掉過去的所有不如意的。

想到這裏,南鳳倩申請維護撤僑秩序的工作。

上頭的領導想著,這工作屬於不冒險,基本不會出問題,又看在南家的份上,最終點了頭。

南鳳倩得到了機會,欣喜若狂,連忙開始準備起來。

即將出發,她才知道,蕭遙這次沒有出任務,而是留下來繼續和小隊訓練配合。

南鳳倩有些不解,但是也沒有空關註太多了,她希望,自己這次出任務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,她決定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件事上。

這次千城艦派出的特種小隊,主要目的是救助僑民和出國務工者——還有被劫持的當地大使館某位工作人員。

這任務,比當初在香蕉國更艱巨——據說,這裏的反對派還會抓人脅迫做人|肉|炸|彈|和政府軍作戰,背後又有山姆國支持,軍|火充足,十分難打。

蕭遙等人雖然不用出去執行任務,但當天就開始聽唐成和上面領導講解這個內|亂|國家的地理形勢和各勢力,加上各勢力占據的範圍。

至於怎麽亂起來,就不用多說了,絕對少不了山姆國的手筆。

唐成道:“由於任務艱巨,這次派出的特種大隊,人數是我們當初在香蕉國的兩倍。但是領導們還擔心人數不夠,讓我們時刻準備著。”

蕭遙等人點頭,他們了解這個小國的地理以及勢力範圍,本身就是一種準備。

唐成見大家點頭,就又笑著道:“不過,我們的特種小隊,每一個都是兵王中的兵王,而且人數較多,很大可能,是不需要我們上場的。”

然而兩個小時後,唐成就臉色嚴肅地對蕭遙道:“兩名狙擊手受傷了,上面命令你馬上進行支援。”

蕭遙馬上立正行禮,大聲應了“是”,這才不解地問:“兩名狙擊手都受傷了?”

如果傷得不嚴重,兩人身份換一下,一個做狙擊手一個做觀察員,應該是沒問題的,畢竟這樣臨時調一名狙擊手過去,配合首先就有隱患。

此外,目前特種小隊進軍已經有一定的縱深,她再剛過去,也不合適——絕對會延誤撤僑的,因為這畢竟是別人的國土,除了維和部隊,其他軍隊是不能長時間逗留的。

這次,特種大隊得到的時間是10小時。

已經過去兩小時了,蕭遙再過去,和特種大隊匯合,或許也需要兩小時,這麽一來,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,就有困難了。

唐成臉色凝重地點頭:“兩人都受了傷,無法持槍並且進行狙擊任務了。一來,對方的狙擊手很優秀,且有三名,二來,有一位狙擊手失誤,導致兩名狙擊手受傷。”

他說到這裏,目光認真地看向蕭遙,“所以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
對方有三名狙擊手,本來,是應該多調派狙擊手過來的,可是從國內過來,起碼得幾個小時後,那時取得的特種大隊活動時間,早就結束了。

所以,這個艱巨的任務,落在蕭遙頭上。

蕭遙聽了,馬上點頭,然後回去收拾東西。

情況如此緊急,由不得她多耽擱。張成功被派去做蕭遙的觀察員,也跟著一起出任務。

臨出發前,歐飲泉和艦長都親自來送。

其中歐飲泉語氣覆雜地道:“想必你也知道,那裏火力很猛,對方足有三名狙擊手。我方的兩名狙擊手已經受傷了,你去做狙擊手,很危險。所以,你考慮清楚,要不要去。”

蕭遙是蕭景的獨生女兒,他們雖然把她當成一個優秀的女兵派去出任務,但是從人情上,還是會考慮蕭景的感受的——人家就一個獨生女兒,得體諒啊。

蕭遙立正,行了個軍禮:“我願服從組織命令!”

事到如今,她絕不能退卻,讓那些等待著救援的人等來失望,讓那些正在浴血奮戰的戰友等來失望。

歐飲泉和艦長馬上點頭:“好!”

心中都難掩激動。

這樣的兵,實在太優秀了!

蕭遙腳踏非洲大地,剛感受到非洲大地的灼熱,馬上就看到劇烈的交火,而且是人|肉|炸|彈|級別的交火——兩個小孩被槍指著,一名大人身上帶著炸|藥|撲向政|府軍。

政府軍覺得十分棘手,因為這人是平民,他是迫不得已,開槍射殺會讓其他平民心寒——政府軍沒能力救他們也就算了,居然還要向他們開槍。

可是,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沖過來,將自己的戰友炸|傷啊。

有心喊這人過來,讓拆|彈專家幫忙拆炸|彈的,可是那人|肉|炸|彈不聽——他的孩子還在敵人手上,他怎麽敢聽?

只能視死如歸、含著眼淚沖過來,然後引爆身上的炸||藥,希望那些叛軍看在他如此聽話的份上,能夠放他兩個孩子一馬。

蕭遙從狙|擊|槍的瞄準鏡看到這一幕,恨得牙癢癢的,直接幾槍,幹掉了威脅孩子的幾個叛|軍。

當地政府軍以為,蕭遙急著去和她的戰友匯合,是不管其他的,見她居然開槍解救那些人質,都十分感激,馬上將那些孩子和大人帶過來,讓他們一定要藏好。

蕭遙沒有停留,馬上和張成功繼續進發。

兩人一邊走一邊打,由於不用解救人質,只是偶爾開槍支援一下政府軍,所以行進速度還算不錯,兩個小時候,就追上了先前出發的大部隊。

這裏交火劇烈,蕭遙來到,一邊報到一邊找地方隱藏自己。

她和張成功找了一處人去樓空的居民樓,站在居民樓的窗口處架好人狙|擊|槍,給下方的戰友進行援助。

張成功從前的願望就是成為狙擊手,只是由於槍法不夠準,才轉向爆|破|手的,如今得以和狙擊一起合作,很是高興,當然,也很認真負責和小心。

機|關|槍、迫|擊|炮、噴|火|槍,甚至有輕小型導彈,這些殺傷力不一的武器在一個小寨子裏炸|響,聲音異常巨大。

蕭遙只覺得,滿腦子都是槍|炮的聲音。

不過,她不敢掉以輕心,開了兩槍,馬上換地方——這裏有三個狙擊手,隨時能發現她的位置,她絕對不能掉以輕心。

張成功臉色凝重:“沒發現狙擊手的位置。”

在他和蕭遙到達之後,對方的狙擊手也開過兩次槍,但是像蕭遙那樣,開兩槍就轉移地方,讓他原先的觀察全都作廢了。

蕭遙點頭,心裏是前所未有的戒備——這三個狙擊手絕對都是老手,她若掉以輕心,只怕會像前面兩位那樣受傷,不得不離開戰場。

瞄準一名窮兇極惡、將要對下面的戰友造成巨大傷害的叛軍,蕭遙目光平穩地按下了扳機。

見又有絡繹不絕的人過來,蕭遙又開了一槍,然後馬上換上專門打油箱的穿|甲|燃|燒|彈,對著油箱就打。

張成功很焦急,蕭遙這是第三槍了,沒有轉移過地方,很容易被對方的狙擊手瞄準然後擊殺。

可是他從望遠鏡裏也看到,情況緊急,根本由不得蕭遙再等。

現在,只能寄希望於,對方的狙擊手沒能發現蕭遙。

可惜現實很快令他失望了,蕭遙剛開槍打中那輛車子的油箱,她本人所在的窗口,馬上來了一發子彈。

子彈從蕭遙的軍帽中穿了過去。

張成功出了一身冷汗,聲音帶著顫意急問:“蕭遙,你沒事吧?”

蕭遙也嚇出了一身冷汗,可是卻來不及擦汗,馬上道:“報告對方狙擊手的位置。”一邊說一邊對著瞄準鏡瞄準。

張成功被蕭遙的瘋狂嚇著了——都已經被發現了,居然還不換地方,可是蕭遙□□已經架好了,時間就是生命,他只能將所有的苦勸咽下肚子,快速報出對方狙擊手的坐標。

蕭遙自己剛才就隱隱約約看到了,此時聽張成功報的坐標,正是自己看到的,二話不說,就開了一槍。

這一槍打出去之後,她這才馬上扛著狙|擊|槍離開這地方。

她的槍聲剛響過,剛才站立的地方,又打進一發子彈,子彈將屋內掛的籃子穿透,打在了墻上,打出一屋子的灰塵。

張成功再次嚇出了一身冷汗,叫道:“你剛才應該馬上換位置的,差點就被打中了。”說完看向蕭遙,見蕭遙額頭上帶著些血跡,忙問,“你、你是不是受傷了?”

蕭遙剛才是被打中頭頂的,如今額頭流血,怕是真的打中了。

頭頂這樣的位置,即使是擦著頭皮打過去,那痛楚和造成的傷勢,也非同小可——狙擊手距離蕭遙並不遠,他用狙|擊|槍打出來的子彈,殺傷力絕對能震得蕭遙的頭蓋骨裂開。

蕭遙擦了擦額頭上的血,說道:“沒打中,沒接觸,就是受了點兒輕傷。”說完看了看對面,道,“我如果換位置,就打不中敵人的狙擊手了。”

都是好手,如今拼的除了技術,還有就是勇氣和反應速度了。

她剛才拼著受傷,也不換位置馬上回擊,就是為了先幹掉一名狙擊手——不然一對三,她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的。

張成功道:“還是要小心一些的。我先幫你包紮。”

蕭遙擺了擺手:“不用包紮,你繼續觀察,我換個地方。”

說著急匆匆地出去了。

張成功看到蕭遙快步離開的背影,想了想,將自己的槍架在另一個窗口,開了一槍,馬上走到一旁觀察。

蕭遙剛架好狙|擊|槍,就聽到張成功報坐標,馬上開槍。

可惜,打空了。

蕭遙道:“對方很狡猾,反狙擊能力很強,打一槍馬上轉移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
她自己也得小心。

說到底,她才第二次出任務,而對方,看這行動做派,絕對是老手中的老手了。

本來一對一單挑,她或許就要處於下風了,如今一挑三——有一個已經廢了,變成一挑二,她的情況也並沒有輕松多少。

張成功道:“看來對方真的很狡猾。”這麽一來,蕭遙就難打了。

一旦蕭遙受傷,給不了下面的戰友支援,這次行動,十有八九是要失敗的。

蕭遙也知道這一點,因此去換位置時,路上見著什麽都拿過來,給自己改裝,也弄了個類似的人像站在旁邊,改裝好了,馬上架好狙|擊|槍,對著敵方開槍。

暫時沒辦法解決對方的狙擊手,只能先幫下方的戰友幹掉一些敵人,然後等張成功報坐標。

當然,蕭遙自己,也試圖通過彈道來確定對方狙擊手的位置。

這次和真正的狙擊手交過手,蕭遙才發現,第一次第二次出任務遇到的狙擊手,水平到底有多低,現在遇到的三個,看起來才是真正的狙擊手。

砰——

一枚子彈準確打向她身旁,類似腦袋的東西。

蕭遙沒動,目光緊緊地盯著□□瞄準鏡,

穩定有力地扣動扳機。

從瞄準鏡裏,她清楚地看到,自己沒有打中對方。

而就在這個時候,某個地方忽然亮光一閃。

蕭遙馬上頭皮發麻,馬上蹲下就地一滾,滾到另一邊去。

一枚子彈精準地打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,看高度,就是她的腦袋。

這是另一名狙擊手開槍了。

耳旁,傳來張成功快速報坐標的聲音。

蕭遙馬上從地上爬起來,看到有一塊厚鐵板,馬上撿起塞到自己的胸腹處,然後快步在另一扇窗架好狙|擊|槍,準備開槍。

然而還沒等她開槍,一枚子彈再次精準地打了過來——若蕭遙速度快那麽三秒,就被對方一槍爆|頭了。

對方通過她幾次射擊,算準了她的速度,並且算準了她的習慣,然後盲狙。

若不是她為了撿鐵塊護身,這下子就壯烈了!

蕭遙抿了抿唇,心中湧上無力。

她一個狙擊手對陣兩個老手,真的有勝算嗎?

這時,張成功焦急的聲音響起來:“蕭遙,你怎麽樣,你沒事吧?”

蕭遙緩了緩,道:“我沒事!”

“沒事就好。”張成功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慶幸,很快又道,“你開槍,我觀察,報告坐標實在太慢了,對方早就轉移了,所以,我來搶,你來觀察,觀察到馬上射擊。”

蕭遙有些擔心,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,忙道:“好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
她拿出軍刀在墻上挖了個細細的口子,將瞄準鏡用抹布包起來,從口子裏伸了出去,然後瞄準,並告訴張成功她瞄準了。

張成功馬上開了一槍。

蕭遙凝神看著,見正對面密密麻麻的建築中,一棟土黃色小樓的窗口裏,突然射出一枚子彈,她馬上調準瞄準鏡,對著拿處開槍。

然而還是打空了,對方實在太謹慎了,打了一槍馬上就跑。

蕭遙深吸一口氣,讓自己冷靜下來,再次瞄準。

張成功道:“我再來一次……啊——”

他還沒說完,忽然就痛叫一聲。

蕭遙的心馬上提了起來,但是第一時間,還是對著剛才開槍的地方,連續開了三槍——這是她成為狙擊手之後,從未有過的,實在是對方太會躲太謹慎了。

她對著開槍的地方回了一槍,然後根據此人頻頻轉換地方的習慣——都是向左,又開了兩槍,權當盲狙,希望能狙中。

開了三槍,蕭遙馬上一邊換地方一邊問張成功:“張成功,你怎麽樣了?有沒有事?”

對方的狙擊手都是老手,槍法很準,就是她也多次差點中招,張成功為了讓她找出對方的位置,將自己置於對方的視線範圍內,實在太容易出事了。

她問過後,頻道內沒有張成功的回答。

倒是小隊長語氣急促地道:“蕭遙,找到對方的狙|擊|手位置沒有?”

蕭遙擔心張成功出事,心情本來就沈重,再聽到隊長的問題,加上還有戰友叫小心的聲音,更是急得不行。

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聲音冷靜下來,說道:“再給我一點時間。”

“快點——”隊長聲音急促地催促,“我們在這裏已經停留了超過一個小時,太危險了。若對方一有援軍,我們要反擊就難了。小林也受傷了,如果不趕緊突圍,我們受傷的人數會更多。”

蕭遙也明白,可是她心徹底亂了,根本就沒辦法好好開槍。

張成功或許已經犧牲,是為了給她觀察才犧牲的!

都是因為她不好,因為她的狙擊水平不過關,才導致張成功的犧牲,導致小組在這次突圍中受阻——她的腦子裏全是自責。

蕭遙知道,自己此時的情緒很不對,如果不好好疏導,任務或許真的會失敗,所以馬上深呼吸,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,努力調整呼吸的頻率,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。

很快,她冷靜下來,將所有東西拋到腦後,一邊快速架狙|擊|槍一邊打量四周。

她看到這戶人家養的一只兔子。

想了想,蕭遙拿出軍刀,將兔子殺了,用碗將血液盛起來放在手邊,用□□快速開了一槍,然後塞了一件筒狀物進去,又把自己的軍帽弄成假人放在一旁。

對方的狙擊手反應很快,馬上對著她剛才的位置開了一槍。

軍帽被打中了。

蕭遙眼疾手快地將手邊的兔子血潑了一部分出去,並且盡量弄成被打中的血液迸濺狀——這些都是訓練過的,所以做起來還算順手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對方也不會太過註意血液噴濺狀是否和現實一模一樣。

之後,對方的狙擊手再開槍,蕭遙都沒有再動,而是在頻道內,冷靜地道:“給我三分鐘。”

對方的狙擊手開了五槍,沒有得到任何狙擊手方面的回應,終於不再頻繁換位置了。

正在這時,蕭遙鎖定其中一名,快速按下扳機。

砰——

子彈打出去之後,蕭遙在瞄準鏡裏,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腦袋如同砸在地上的西瓜,一下子爆碎了!

終於,又幹掉了一名狙擊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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